十年前,南冥王将一神秘女子纳为嫔妃,宠冠后宫,并将其子册封为南冥五皇子。
赐姓南冥,称五皇子,南冥云汀!
“他,并非南冥人!”扶兰拉开怀中的人,轻轻吐出最后几字。
远处密集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微笑,端起琴台边缘的汤药,靠近她。
临稽惊觉,连连拒绝,隐隐不安。
“喝下它!”温柔却异常坚定的声音。
“不!”临稽摇头,那熟悉的味道,是他每日的汤药。
“喝下它,你便不会再被束缚!”“以后,离开南冥,也离开稽!”他的脸在微笑,微笑着注视她,手中的汤药却坚定的靠近她的双唇。
“不!我不喝!”临稽后退,她已经明白了他的用意。“你告诉我云汀就是月七,无非是想让我忘记你!”
她咬唇,目光哀伤,却执着,“就算他是月七,我与他再也无可能。”
“我喜欢的是你,没有谁可以取代!”
端着碗的手颤抖,却仍固执的喂向她的嘴。
能听到她亲口说出此话,他已满足。
不舍与难过,终会随着时间磨灭。只要她能离开,以后,会再有对她好的人,终会有人替代他。
临稽向后退了几步,逃避开扶兰手中的碗。
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而眼前倔强的人固执的与他对抗。扶兰顾及不了许多,他将碗里的汤药含下,拉过她,吻了上去!
苦涩的味道含着植物的清香,麻木的嘴唇被软糯的舌头撬开,缓缓的细流穿过唇齿。
那股细流温热的滚落过喉,一路向下,延伸至胃,至腹。
临稽呜咽着挣扎,却被对方紧紧的圈在怀中,咬住下唇,将药全部注入后才缓缓放开。
碗中还剩下一半……
而此刻,禁卫军来了,从中让出一道,走来一人,面带寒气!
明黄的衣冠,阴冷的表情。
临稽蹙眉,他居然已经等不及,黄袍加身了!
云汀一步一步的迈上台阶,他看着临稽,双眼快蹦出毒液来。
“你违背了约定!”
不大的音量,却格外威严。
“我只答应过,明日做出抉择!”临稽神情凝重,她此刻很担心云汀过激,对扶兰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来!
云汀捏紧骨节,发出咯吱的响声。他侧头,凛冽的眼神盯向扶兰,杀意腾腾。
临稽挡了过去,将扶兰挡在了身后。
扶兰却将她拉过,护在了自己身后,默默的看着云汀。
他,只是一文弱的乐师,手无缚鸡之力,但在危险时,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将心爱的女子护在身后。
“不自量力!你以为你能保护得了她?”云汀毫无温度的声音响起。“你以为你能赢得了我?”
“至少我会死在她前!”
一片花瓣飘落眼前。
云汀手指无声的划过,花瓣碎裂飘飞。
他要杀掉扶兰公子,轻易而举得如同捏死一只蝼蚁般。
对方却镇定自若的看着他,毫无惧意。
他收了手!
对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摧毁他的内心,比肉体上折磨他,更能让他毁灭。
云汀靠近,眼神扫过扶兰公子的脸,瞬间伸出手,拔剑直指面容。
“明日,你就以这样貌出现在众人眼前,不仅亲眼见证我宣告天下,与她订立婚约。我,还要你抚琴献曲,以示庆贺!”
扶兰怒目相向,他至少以为,抛开权利追逐,抛开占有欲,云汀至少还是喜欢她的!
可如今看来,这癫狂的模样,可还有半分人样?
云汀可以羞辱他,可临稽咧,这样做,云汀可考虑过临稽的体面?
临稽在他眼里,是什么?要挟稽的筹码?还是对自己占有欲的发泄!
他真是蠢,竟妄想云汀能善待她,她至少能幸福!
“多行不义必自毙!”扶兰字字刚劲。
“那不如看看,这天下,谁还能与我为敌!”云汀眼中烈火燃烧。
“将她给我带走!”
扶兰凝眉远视被带走的人影,药汤只服下了一半,不能完全解封她的内力。他又该如何做,才能救她?
临稽被带走,到了承和殿,她被送了进去。
云汀伸手去拉她,被临稽甩了手。
“你还在生气?”云汀换了语气,和刚才月台之上判若两人。
临稽未出声,保持距离,淡淡的看着他。
“你,擅自去见他,举止还如此放肆,我生气是应该的!”云汀平静的解释,“才证明我在乎你,不同于其他女子!”
云汀靠近一小步,临稽却警惕的往后退了退。
云汀顿住脚步,不再靠近。
“我比他,更适合你!”
临稽审视他的眼睛,“那你可愿意为了我,放弃南冥!”
“当然!”云汀淡定从容的回答。
“你既然知道过去,就应该知道,从小我并不在稽宫长大,你即使娶了我,稽皇也并不会给你想要的东西!”
“并会因那人的事责难于你!”临稽生硬的提及那人,至小无半分记忆的人,她实在无法平静的念出两人本应的称呼。
“无妨!”云汀仍平静的回应。
“那时,南冥和稽皆容不下你!”临稽紧盯云汀的神情。
云汀不屑的眼神转瞬即逝,“我会带你离开!”
“去哪?”临稽追问。
“到时你自然会知!”云汀不再说下去。他起身,靠近临稽,将她额头凌乱的发丝拨开,轻语道,“早点休息吧,明日一早,我会派人送来仪服,”
“以后,世人皆知,你是我云汀的皇后!”他松开手,自信且笃定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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