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刘益守很是坦诚,他承认自己很迷恋对方年轻美丽的身体,并且从房事中得到了欢乐与激情。
他甚至一点都不避讳的跟高伶坦白了这一点。
刘益守做渣男,也渣得坦坦荡荡,渣得身边的妹子心里舒坦。
“刘都督是一个很有智慧的人呢。”
娄昭百感交集,良久无语,最后憋出这样一句话来,随即告辞离去。
等娄昭离去后,刘益守将阳休之找来,把娄昭君写的亲笔信给对方看。
“原来那些传言都是真的啊!娄娘子竟然以河北为嫁妆!”
阳休之满脸骇然的看着刘益守,一向喜欢阿谀拍马的他,都不知道要怎么去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才好。其中槽点之多,他连拍马都不知道要怎么切入了。
或许,这封信本身,就值得任何一个男人炫耀一辈子吧。总之,信息量太大了,阳休之还需要时间消化一下。
“那些事情……不必深究,你只说如今应该怎么办才好吧。”
刘益守面色尴尬的问道。
“依属下之见,主公应该毫不犹豫的答应。”
阳休之铿锵有力的说道,完全不掩饰内心的想法。
“很有意思,说说看。”
刘益守顿时来了兴趣,他知道阳休之后面肯定还有馊主意。
“主公,在下亦是河北人士,自然也是知道娄氏在北地势力甚大,盘根错节很是不好对付。
若是主公明媒正娶娄昭君,只怕北方某些势力最后定然尾大不掉要捣乱,不利于国家的长治久安。
那样的话,哪怕国家表面上统一了,实际上河北很多人主公也指挥不动,如此一来,隐患实在是太大。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主公若是接纳娄氏,恐怕有被他们反客为主的危险,请主公三思。”
阳休之直言不讳的指出娄昭君提供的“蜜糖”里所藏着的“砒霜”。
刘益守能在南梁改革,那是因为他已经用各种手段,把南方本就腐朽的世家大族与地方豪强整得欲仙欲死,没力气反水了。
而北方的世家大族,其能量之大,不是南方那些“江东鼠辈”可以比的。唐朝数百年,从来没有真正掌控过河北,大唐最后其实也是被河北给耗死的。
要是接纳娄昭君,刘益守就必须要硬着头皮回答一个很关键的问题:谁是我的手下,谁是我的朋友,谁又是我的敌人!
恐怕他会得出跟阳休之一样的答案。
“说得好,继续说。”
刘益守拍了拍阳休之的肩膀鼓励道。阳休之前面的话,是在说“真正”接纳娄昭君的坏处。但是,如果自己这边也是套路,那就完全没有那些后患了。
“好的主公,那属下就一口气说了。
主公按照娄昭君的路,被牵着鼻子走肯定不行,但这一次,是个染指河北的好机会,轻易放弃未免处置太过草率。有鉴于此,不妨先假意接纳娄昭君,安抚娄氏的势力。
待我们大军进入河北,全面掌控河北后,再想办法让娄昭君死于非命,肢解娄氏的势力,花个十年时间分化瓦解河北各地,拉一批打一批,将河北变成主公的一言堂,何愁大事不成?”
阳休之一脸肃然的建议道。
果然,这年代有头脑的人才,多半都在河北啊!
刘益守心中一阵感慨,哪怕是阳休之这样的马屁皇帝,其见识也不是此时的江东鼠辈可以比拟的。
“如此行事,是否太过诡谲阴柔?”
刘益守迟疑问道。
“主公,无毒不丈夫啊,主公向来仁义不假,可讲仁义也是要看对象的。主公跟娄昭君之间又有什么仁义可以讲呢?”
阳休之继续蛊惑道:“主公要是怕对名声不利,可以做得隐秘一点,或者游玩的时候让娄昭君不慎落水,或者船沉了没把她救起来。主公何必在意那些小节呢?
能夺取河北,至少可以少牺牲几万士卒,难道这些人的命就不是命么?”
“你说得对……”
刘益守微微点头,并没有否认阳休之的说法,但他也没有答应。
“你忙你的吧,今日之事,莫要声张就是了。”
刘益守看起来有点疲惫的摆了摆手,示意阳休之退下。
“喏。”
阳休之离开后,刘益守这才摊开桌案上的大纸,在上面写了八个字。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去哪里。”
他嘴里默默念叨着。
明媒正娶娄昭君,收编河北诸势力,无论是舆论上看还是长远看,都有很大弊端,形式上的统一毫无意义。
如果刘益守只是要追求形式上的统一,当初他给尔朱荣打工就行了,犯不着另起炉灶。尔朱荣绝对好糊弄。
倒是阳休之提供的方案,很有操作性。骗婚娄昭君,染指河北,待全面掌控河北后,再过河拆桥,最后背刺一刀!
不得不说,这条路,确实是统一河北的捷径。但是不是成功的捷径,那就要两说了。刘益守一直觉得,成功是没有捷径的。
任何能看到的“捷径”,都需要付出对应的代价。路越好走,代价就越大!
具体到背刺娄昭君这件事,那便是生于不义者,必将死于耻辱。
背弃誓言,造反成功的司马家,后续死于猝然。哪怕最后换了个壳子苟活到江左,亦是被世家架空,名存实亡。
这些看似巧合的东西,其实都不是偶然的。道义是用来约束社会整体行为方式的有力武器,它的作用有时候人们感觉不到,有时候却又是一条检验国家与社会的“金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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