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姚母沉沉地拍了拍女儿的手,语气哀婉道:“乐珊!妈活不长了,能看着你嫁个好人家是我最大的心愿,这一次,你就听妈妈的话吧!”
姚乐珊:“……”
所有所有的理由她都可以拒绝,可妈妈只说了这么一句,她那些拒绝的话便都卡在了喉咙里。
很想对妈妈说不要胡思乱想,她会长命百岁的。
可姚乐珊再乐观也不能忽略事实,她的母亲,病了这么多年早已油尽灯枯,她是真的活不长了。
想哭,但眼泪却只在眼眶中打转……
将她这般委屈的表情看在眼里,姚母也是心疼不已,于是,抬手轻试着女儿脸上的泪,又说:“如果,你坚持不愿嫁他,那我只能让薇诺嫁了。”
一听这话,姚乐珊吓得眼泪都滚下来了:“妈,您胡说什么?薇诺才19岁。”
“可你不想嫁不是么?”
姚乐珊:“……”
她是不想嫁啊!可她也不想因为姚家的这些破事儿害了自己那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好妹妹。
她已经抢了妹妹的‘名字’,又怎么能让她继续替姚家牺牲?
可是……
知女莫如母,看得出女儿在动摇,姚母轻咳了两声,又哀哀地:“乐珊啊!妈妈闭眼的那一天,Winifred恐怕就会转到姚乐仪的名下,到那时,你就甘心了?”
听到这一句,姚乐珊沉默了。
Winifred是姚氏旗下的一个国际服装品牌,但Winifred原本却是母亲的陪嫁之一。
父亲姚家忠年轻的时候长得英俊,又擅长花言巧语,母亲为他所迷执意要嫁给她。
云家那边也只有一个女儿,为了不让女儿吃苦,便将Winifred做为嫁妆让母亲带进了姚家。
可惜,姚家忠生性风流,结婚后没过几年便在外面拈花惹草,然后,便有了苏镶玉和她的女儿姚乐仪。
母亲气不过也曾提过离婚,可商商联姻的婚姻要离婚谈何容易?
再加上父亲原本居心不良,婚后便偷偷将Winifred吞并,母亲了守住Winifred,便死占着姚家主母的位置不肯让出。
直到现在,病入膏荒……
所以,Winifred就是母亲的一块心病。
妈妈曾说过,Winifred是她留给自己和薇诺的嫁妆,让她们姐妹一定要守好……
可是,为了守着Winifred,她却要牺牲自己一辈子的幸福。
值得么?
成功将姚乐珊手里还没来得及咬上一口的雪糕抢到手后,苏然一脸兴灾乐祸地问:“也就是说,你家里要逼你嫁人啊?”
“嗯!”
有气无力的吐出一口气,姚乐珊双手托腮,满脸惆怅。
“啧啧啧!你那个小妈还真是……生怕你过得太幸福!”
大口大口地咬着巧乐兹,苏然一边摇头,一边感慨:“话说,你还没告诉她家里你和李建铭吹了吧?男人都没了,嫁谁啊嫁?”
没好气的白了苏然一眼,姚乐珊继续双手托腮:“要是嫁李建铭,姐也就认了,可我爸这回给我挑的这个对象,我见都没见过。”
闻声,苏然夸张地怪叫了一声:“哎!这话说的,敢情你对李建铭那傻小子还余情未了啊?”
话刚出口,立刻便当头挨了一记爆栗:“余你个头啊余,姐跟你说正经事呢!”
捂头闪避着姚乐珊隔空伸来的魔爪,苏然趁机将最后的一口巧乐兹咬光。
这才含糊不清的讨饶:“哎!你别动手呀!来来来,把你不开心的事情说出来,让姐开心开心。”
闻言,姚乐珊反手抄起床上的枕头,一脸凶神恶煞地嚷:“苏然你个没良心的,亏我平时对你那么好,关键时候,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我今日个非大义灭亲不可………”
双手高高举起,做投降状,苏然一脸惶恐:“好了好了,这回真不开玩笑了,姚大小姐您继续说,小的我洗耳恭听便是。”
听到苏然的话,姚乐珊僵着脸忍了忍,终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小样儿,见风转舵的功力大增啊!”
“那是,也不看看姐是谁,咱们考古系谁不知道我‘苏见风’啊。”
苏见风这个外号,本来是姚乐珊和几个室友叫着玩的,也不知道怎么就传了出去,没过多久,便得到了全系的认同。
“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苏见风同学,你还真是让人三观碎尽……”
“嘿嘿,承蒙夸奖!不过既然姚大小姐您想跟我聊点正经的,那么,咱是不是现在就聊聊您的正经男人呀?”
话说,这可是能让姚乐珊炸毛的男人啊?她苏然怎么会错过?所以,刚才贫那么几句只是先热热身,重头戏全在后头呐!
仿佛被针尖扎到了脚,姚乐珊开始暴走:“什么叫我男人?我还没答应嫁呢!”
撇了撇嘴,苏然一语便戳穿了她:“别装了姚乐珊,你要真不打算嫁,还会来跟我吐口水?再说了,你爸我也不是不知道,你要真逼急了他,他能直接把你药晕了塞到那男人的牀上你信不信?”
一听这话,姚乐珊脸都白了:“擦!你丫要不要这么毒啊?”
“毒不毒姐也只是说说,要换了你爸,那可难说喽……”
闲着没事的时候,苏然也经常会到姚乐珊家里找她。
一来二往也就对姚家的事情了如指掌,一想到姚家忠那认钱不认人的嘴脸,苏然也不得不在心底暗暗为姚乐珊掬一把同情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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