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许佑轩一眼,目光透着深意,感觉他已经意会才变得波澜不兴。
所有的世家大族都有害群之马,能否处置好这匹脱缰野马,很多时候会关系到家族的未来。许佑精这些年来的劣等行为看上去只是小打小闹,却已给许氏在民间积怨甚深,现牵扯到楚盛安,许氏一族不得不谨慎处理。
颜清刚好借这个机会,好好出口恶气。
看东西说的是人话吗?他不配称为人。
一会儿后,许佑精嘴角已见血,像条小溪流似的缓缓淌下。小草偶尔停顿两息,想给他告饶的机会,然而他张嘴便骂,小草又狠狠抽打他。
“贱……货;破,烂;婊,老子杀了你!”
许佑精突然拼命挣扎,小草差点折断他手臂,缓缓收了点力,却让他有了说话的机会。
最后小草将他打得嘴肿得根本说不出话了,颜清让小草依旧用绣鞋打他手。
直到皮开肉绽,许佑精终于松口,发出告饶的声音。
“停下。”颜清刚拿起茶盅,闻了一腔茶香,是上等的好茶,该是王管事从卫府带来的。
小草立刻停下,退回颜清身旁。许府的护卫上前看守许佑精,防止他发癫伤人。
“算你狠!”许佑精艰难地说着。
颜清摇摇头:“我非常敬重许氏一族,对你只是略施惩戒而已,希望你能懂祸从中出之理。”若她真狠起来,今天根本不会动他,而是过一段时间寻个适合的时机让他直接暴毙。
许佑精听完伸手抠鼻子,才刚碰到耳朵,疼得他打了几个冷颤。他才明白小草用的是暗劲,两只手指皮肉破裂,其它手指看着只是肿了,实际上伤了骨头!
女人狠起来确实不好惹啊。
看来楚盛安那个匹夫和她真的有一腿,不然她哪来的硬气?
好汉不吃眼前亏!
“说的是,有点道理。”
莫说颜清、许佑轩这种人精,就连几个下人都看得出他在敷衍。
颜清感到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你再这样下去,绝对会成为弃子。”
许佑精感觉嘴巴非常疼,可舌头还是好好的,忍不住反唇相讥:“哦,是吗?你还会算命?能耐的你,去支个摊算命啊!不比你暗中和好几个男人……勾肩搭背强?”
他说完,比划着让护卫给他拿丝帕擦擦嘴巴。
颜清根本没想过让他吃点皮肉之苦就惧怕自己,这只是一个下马威而已,告诉其它人她并非可以随意任人揉圆搓扁,若是安康郡主的教训不足够深刻,加上许佑精这个送上门的顽石应该暂时够用。
“实话实说,这两间铺子是楚上将军的,如果你认为他会转卖给你,请等他回来时亲自与他说。不过他脾气其实不太好,到时惹恼他失手将你打伤也是等闲,恐怕无人能为你做主呢。凭白为了一间铺子送命,何苦?”
颜清认为楚盛安不可能向许佑精妥协,甚至在他眼里,许佑精连条狗都不如,狗还能忠诚护主看家,许佑精能干什么事?何况太后见了楚盛安都得给他三分薄面,这就是许佑轩会一次卖两间相连的铺子给他的原因。
她吃透了个中的人情来往,权力互惠,大胆说出此言,也有逼许佑轩出面作个了断的意思。
许佑精又接连打了好几个冷颤,十指疼连心,他正在想如何把颜清压在身下,一边折断她的手指一边掠夺她的清白,才能报他今日之仇。
颜清所言,在他眼里根本不值一提,因为他是太后的侄子,楚盛安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跟他为敌!
他身体平复后,一连嗤笑几声以示轻蔑。
许佑轩终于看不过眼,走到许佑精身边靠近他小声道:“许佑精,说你没长脑你还不信?”
许佑精立刻啐了口血水。
“你知道夏萤吗?”许佑轩还是抬出了夏萤,京城年轻一辈最忌惮的人物。
许佑精又是一个寒颤,前两年碰到这厮产生了点误会,他的护卫二话不说把自己扔河里,丝毫人情道理也不讲,是个狠人。往后只要听说夏萤在附近,他一定绕路走。
这是一种个人对另一个人呈现压制的力量的畏惧。
“楚盛安现时在朝中的影响比他还要重,明白我意思?”许佑轩感觉自己说话已经很露骨了。像二皇子那样比较单纯的人,早已顿悟颜清之言,还需要他多费唇舌?
他指的实际上是对皇帝的影响。皇帝为了拉拢、稳定他的忠心,莫说一个许佑精,甚至整个许氏都能拱手送上。只有帝皇手里有绝对的皇牌,他才能号令八方,丝毫不惧臣下有二心。像王皇后一脉,也不是没试探过皇帝的底气,王老丞相五年前曾提出立储一事,愣是被皇帝治得主动提出告老还乡。王皇后的亲兄长经过了三年的蛰伏,才重新爬回右丞一职,直接参与到国策中去。
那年,楚盛安第一次进京,还是个白脸无须看上去非常憨厚的小少年,却已暗中铲除了一支非常凶悍的疑是王老丞相养的私兵。
许佑精在他的引导下,终于想明白了什么,“世子点醒了我啊,我等到楚盛安厌弃她再报仇也行,哈哈哈,唔……晦气。”痛死人了。
“废物!”许佑轩一脚将他踹飞,“你们两个立刻将他压到庄子关禁闭,若有谁违抗我的命令放他出来,立刻族中除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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