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的做法,在无人制止的情况下,终究会伤及王朝的命脉啊……
眼看着朝堂之争又要升级到泼妇骂街,泾王赵元俨出列劝架,期间不经意地摸了摸挂在腰间的打王金鞭……
两方之人色厉内荏地放了狠话,文武百官无事退朝,各去各自的岗位上干活。
——这样的上朝方式我真没看出它有什么意义。
看看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半时辰。三个小时,也不知道白玉堂可有那个耐心不乱跑……
皇宫什么的,对于这厮搞不好就是某种意义上的自家后花园,我可记得这耗子偷了宫里不少的好酒,几乎把御酒窖搬空……等下,我怎么记得他是在当了御前侍卫之后才兼职酒窖搬运工的?而且,那酒好似有相当一部分进了我肚子——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记忆,都是什么时候的?怎么我都不知道?!我遗失的那一段记忆,到底都包含了些什么东西!
无论展家猫咪如何抓狂,圣上的召见还是到了。
压下凌乱的思绪,整整衣襟,深呼吸——不管怎么说,这只耗子的命,我保定了!
迈步走进御书房,在包大人身侧单膝跪地见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报卿家,展护卫,快快平身!听闻展护卫已将前日盗了三宝之人带回且已追回宝物,可有其事?”
“回万岁,展护卫已将白玉堂自陷空岛请回开封,白义士正在殿外听宣。”
“哦?区区半月不到,往返苏杭一带,且带得人来,展护卫果然少年英才!”
赵祯同学,你对少年英才的定义是什么……能带个人来就少年英才了?
那边皇帝和包大人例行太极打过,便宣白玉堂上殿,准备开庭公审此案。白玉堂跟在公公身后悠然走进,身上无枷,脚上无镣,一袭白衣,端的是飘逸出尘。那张脸上敛了表情,生生减了三分姿色,却加了淡漠气势。煞气收敛,却终有外泄,将大殿的温度生生降了些许。
纵如此,仍掩不了其傲气,那张桃花面,竟让赵祯看呆了足有半分钟。
直到我要忍不住笑,露了声音,才将皇上的魂儿拽回殿上。
看着白老鼠丢过来的半得意半抑郁神色,我一个眼刀扔回去——你长得再好那是你爹妈的功劳,你显摆个什么?还有,你个大男人被看几眼又不会少块肉,没什么好抑郁的!
——呦,猫儿,生气了?(吃醋了?)
——才没有(附赠白眼一枚),你给我把气势收一收,把命保下来才是正经!要是我们风流天下的白五爷死在区区偷东西上,整个大宋会哭死多少无辜少女,展某可不想开封府无缘无故增加工作量!
——猫儿,担心五爷就直说,五爷又不会笑话你。
——谁会担心你这只白老鼠!
(以上↑为两只的眼神交流,时间短暂但是内容丰富)
“草民白玉堂,拜见圣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提着的心掉下去了些——还好,这孩子的开场白还算正常,没有如猜测中那般来一句“你白五爷在此”之类的东西挑战我的心脏承受能力。
“白玉堂,你前日闯宫盗宝并于宫中杀人题诗,所为何来?”
“回圣上,此时牵连甚广,还请屏退左右。”
……圣上显然犹豫了,“这……展护卫?”
“白兄可信得过包大人?”
“包大人自是信得过的,展护卫也留下来吧。”
——为什么我听这只耗子正正经经喊我官阶这么别扭……=-=b
赵祯挥手,诸人退去。
“好了,白玉堂,你现在可以说了么?”
“草民日前于开封盗了古镜、游仙枕、古今盆,随后在宫中偏殿房顶看星星。那一片是先帝冷宫,人烟稀少。草民在那里听见有丫头偷偷给去了的主子烧纸,嘴里念叨的东西着实有些吓人。”
“哦?”
“那姑娘一边烧东西一边说话,依稀是‘娘娘,珠儿没用,不能让小主子知道当年的真相,但是小主子洪福齐天,是个好皇上,刘氏那个贱人,骗得皇上以为她对娘娘好,皇上无从得知当年真相,不知道娘娘您过得多苦,甚至连您的生辰忌日都被那贱人骗得改了日子,以致数年来您的生辰都无人给您烧点儿东西……这都冬天了,珠儿来给您送点冬衣,还有您最爱吃的——’那姑娘话说至此便被打断,来人是个老太监,那太监训斥那自称珠儿的姑娘,并且踢翻了那姑娘要捎去的东西,还说“李氏从最开始就是主子养的一条狗,让她生下当今圣上已经是他的福气,病死在冷宫也是他自找的,狗儿要抢主人的食,自个儿养龙子,也不看看她有没有这个本事!”
赵祯在椅子上强作镇定,全身却都已僵硬了。
“草民看着那自称珠儿的宫女低声央求那公公什么,隐约能听见几声‘郭公公’,但是服软似乎没有效果,那姑娘低声哀求却被那公公一把推开,额头撞上石阶,当场死亡。”
“什么?!”赵祯惊立,“死了?!”
“回圣上,那姑娘确实死了,且那公公还将人就近弃入一荒废了的冷宫后院,离开了。”
“你可还记得那是哪里?”
“宫殿名字不记得,但是草民记得那个地方。”白玉堂抬头,“草民原本盗了三宝是来散心的,却没想撞上这档子事儿,草民觉得那好歹是条性命,且此事上涉国体,不可莽撞,便先自揽了这项罪名,引开封府前去寻我……当然这其中也涉及些江湖意气之争,这点草民不否认。”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