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似乎是犹豫了一下,向那之前说话的出言确定,似在衡量得失,“那两个里,真有一个漂亮的不像话的?”
“小的可以拿项上人头作担保,里面那个白衣服的真是美得不像话!”
展昭捂嘴偷笑,白玉堂压下额角冒出来的青筋,狠狠在展昭腰上掐了一把,直把展昭掐的俩眼睛里都出了泪花。“手……噗……痒……”
白玉堂黑线——猫儿,我掐这么狠,你居然还只是痒?!
外面那掌权的似乎是下了决定,“那就这样,放迷烟,把那白衣服的扛走!”
“是!”
熟悉的迷烟味道充斥房间,一鼠一猫很是无奈,——怎么走到哪都是这个味道?苗家集就是,隔了这么远的地方居然还用这个?
放了一会儿迷烟,那人估摸着差不多了,就叫了停,派手下进来搬。
那人走到床边,看着睡在一起的一猫一鼠,皱了眉,“莫非这白衣的原来就是个兔儿爷?若不是雏,怕会折了价钱啊……”
随后那人伸手扳过白玉堂的脸,眼中闪过惊艳,满意了。——就是这真不是雏,凭长相,也定能卖个好价钱!
这倒霉孩子自是不知道白玉堂已经将之归入了死人堆里了。
白衣人看着手下的磨磨蹭蹭这么半天还没把人搬出去,一挥袖,怒了,“你们怎么慢手慢脚的,还不快把人搬出去?”
“这……师爷,不是我们不想……”那小工拽着一鼠一猫爪子上的捆龙索,犯愁,“这不知是什么东西,弄不开……这俩人是捆一块儿的,要么就得都抬走……”
“弄不开?”那师爷不信邪,“你们让开,我试试。”
那师爷也算是府中高手,几个小兵赶紧让开。师爷上前,灌注内力,用力一扯——
绳子分毫未伤。
师爷又试了几次,汗都出来了,那绳子还是啥事没有,倒是他的手磨破了皮。
“近来江湖上没听说有谁是用绳子的……这是什么东西做的,居然这般结实。”那师爷挥挥手,“待我看看另一个,若是还看得过去就也扛走吧……这么看来这俩是迫不得已睡在一起的,这白衣服的是个雏也说不定……若是能卖个好价钱,那红衣服的就赠送了也——”话,戛然而止。
那师爷看着展昭的长相,居然就不自觉的伸手去那脸上细细摩挲,状甚痴迷,“这么干净纯粹的长相啊……真是清秀俊美的绝品!”
展昭感受着白玉堂拼命忍着不颤抖,强忍着额角的十字路——白耗子你笑话我是吧?……算了,刚自己也笑话他了,就当扯平了吧……白耗子你用不用笑这么久,再抖下去容易被发现了啊!
展昭却不知道,白玉堂不是在笑,是在愤怒。
——妈的,白爷我守了这么多年细心呵护着一点儿都不敢唐突的人,就让你这么糟蹋?!放心吧,爷的画影上,给你留了好位置!要不是猫儿很看重这个案子,你早就是白爷剑下亡魂了!
展昭不知道白玉堂心里这千回百转,只当是白玉堂憋笑,借着宽大袖口的遮掩,展昭在不会被人发现的角度捏了白玉堂的手——别再笑了行吗?
白玉堂感觉到展昭捏他,安心了——看来这猫儿也在忍,白爷我也就忍吧……既然猫儿不惜如此代价也想办好这宗案子,五爷就忍他一次又何妨!
于是白玉堂压住了愤怒止住了颤抖,展昭还以为白玉堂是接收到了自己的警告,很是欣慰。
一鼠一猫就在这一南辕北辙的沟通下,被抬出了屋子。
出了客栈,走得并不远。
若是展昭没有感觉错的话,他们两个,是从正门被抬进了府衙。
两人被放进了一间屋子的床上,那几人出去,师爷守在这里。
随后,似乎是此地官员进门,亲自检查了两人长相,然后和师爷一起出去了,还将门从外面上了大锁。
展昭白玉堂听见脚步声远了,就双双睁开眼睛从床上翻身坐起,大概观察了一下环境,就找了那个该是院子角落的窗子,小心挑开,开了道缝子。
顺着缝子往外看,院子中有很多人把守,窗下就有两人,门外估计会更多些……来回的还有巡逻的,着实不大好出去。
一鼠一猫计算着巡逻的来回的时间,并且在计算出结果之后又等着巡逻队走了两圈儿验证一下那个关于时间推测的结论的准确性,方才出手。
左面的那人被飞蝗石打中昏睡穴,右面的就比较倒霉,被一把小巧指刃飞戳进了昏睡穴……
“猫儿,你下手真狠。”
“这不是手头没有好用的东西么。”展昭跳出窗户,将指刃回收,一脸理所当然。
白玉堂看着那猫无辜的眼神,抹抹头上的黑线,告诉自己淡定——不是早就习惯这猫的思维方式了么!还纠结个什么!
一鼠一猫抓紧时间翻墙出了院子,就开始习惯性地摸索地形。
这是从六品品官员府的常见规制,并不小,一鼠一猫行动不便,光是查探地形外加摸回被囚地点就折腾到了第二天早上。
一鼠一猫爬回床上,一面聊天一面等着一会儿有人来——现在还不是补觉的时候,一个白天呢,够他们睡的!而且——白耗子更担心的,是这猫的胃啊……这些人,该会送早饭过来的吧?
没等多久,大约不过是天刚亮的时候,就有人来开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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