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当今圣上仁善,断不会做出这般残忍之事!”
“哦?”白玉堂挑眉,面上表情似笑非笑,“你真的这么想的话,倒真是我等多事……走吧猫儿,你看人家都不领情~”
“文少爷若是这般想法,展某无话可说,文少爷权当是展某多事……不过,古训有云,天子一怒浮尸千里,还请文少爷好自为之。”
展昭转身就走,连看都没看文效一眼。
一鼠一猫出了偏院,微微侧头,确定了四周没有其他人。
白玉堂首先憋不住笑出声来,“我说猫儿,你这么些年跟着包大人,果然再纯良的家猫也狡猾了!”
“多谢夸奖。”展昭眯着眼睛,“既然他已经乱了阵脚,估计过会儿我们去看看他联络了什么人约了什么人,就可以找到最关键的线索了。”
“看来明天到皇帝老儿那里结了案就可以找个地方好好喝一杯了……这几天为了查案不影响你们开封府的形象,都好几天没沾酒了!”
“待结了案,展某请白兄去喝耀武楼的‘万古愁’可好?”
“真的?你这猫还弄得到那等绝品?”
“……白玉堂你那是什么怀疑的眼神?这酒来路可正当得很!”
“唉,猫儿,不打自招了吧,白爷还什么都没有说,你慌什么?”
“你!”
猫崽子扭头不理人——我慌什么?我都不知道我慌什么我上哪告诉你我慌什么?等我什么时候能直到我慌什么我才能回答你我慌什么不是嘛!现在叫我怎么说啊!
“猫儿,生气了?害羞了?”
“……”
“不是我说,猫儿,你这皮也忒薄了点儿,当初白爷都请过你在江边喝酒,你这不过是一摊子来路不明的万古愁……”
“什么叫来路不明!你给我把话说清楚!我那酒来得很正常!”
“好好……很正常……猫儿,我们不要在这儿浪费时间了先去办正事儿吧!”
秉公执法的猫崽子迅速被转移了注意力,点点头就去监视文效了。
白耗子看着那猫崽子迅速严肃,很是无语。
——猫儿啊……你这性子,实在是太好转移话题了你办案真的没有(少)被忽悠么?
在三个多时辰之后,在房间里持续转圈忽喜忽悲的文效终于下定决心走出了院子,匆匆往西院行去。
展昭见着文效这表现也很是欣慰——不为别的,再转下去展昭真的很担心那孩子会崩溃掉,那样的话不仅那孩子本身很是可惜,这案子的线索没有了还有可能牵连整个文家陪葬。
西院距离物品遗失之处不算很远,但是也绝对不近,是个不容易被怀疑到的地方。
一白一蓝好似两条静悄悄的影子不远不近地跟着文效,直到西院的一处角落。
那是两个房子之间的缝隙,但是并不很狭窄,大约可容三人并行。
文效的声音压得很低,展昭和白玉堂碍于有高手在场不敢走得太近,只能屏息凝神。
“你不是说这东西留在我家只会害得我全家横死一个不留么?怎么我助你拿走那东西,使我文家弃了它,却还会使得全家受灾?”
“唉,文公子,你这话说得可不对,我只是说了这东西留在你家你家老小必然死光,却没说这东西不在了你府上会风平浪静啊~”
“你这混蛋!”
“哎,公子,这可是你的过错,你当初没想好后果擅自动手害了一家老小关我一介外人何事?可不要把您自己的过错推到我身上来,在下一介粗人,可受不了如此大的罪名!”
“你——!”
“文公子且莫与我一个砍柴的下人置气,有这时间,还是好好想想如何活下去才是正理!还有,文公子,可别怪我没有辞行啊~”
“你——呃……”
展昭扭头,白耗子做个手刀,点头。
——看来没猜错,文效果然是被人敲昏了……
展昭悄无声息运起燕子飞,找处角落潜伏下来,白玉堂则是提气上了房顶做好隐蔽。
没多会儿,有一佃户模样的人背着一捆柴,握着一把柴刀就从那角落里走出来,弓着背往外走,光看外表无论如何都看不出这会是那幕后的黑手。
至于所谓‘呼吸平稳脚步不乱’什么的,真正伪装的高手是绝对不会露出这般粗浅的马脚的,就像这一位,呼吸浑浊混乱,脚步也重,若不是事先听得消息,任是谁也想不出这是个高手的。
那人背上的柴包的十分整齐,捆得也十分结实,居然在那由十几小捆组成的大捆柴上绑了七道互相平行的绳索。
正常捆柴,三道索足够,但若中间挖空藏了东西又想将那柴扎得足够真实,七条索无疑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
柴捆足够大,这些数量的绳子不会太过匪夷所思。而那东西在里面也足够安全,不会因为颠簸而摔下来。
那人手里的柴刀拿的也很有意思,看似只是握住,却一直在蓄力,一旦有突发状况,那看着还有些锈迹的旧刀将会成为最锋利的杀人利器。
这人蓄力的方向指向的似乎是弯刀常见的使用时的蓄力方式,那柴刀若是替换成一把弯刀的话,那人怕是会更加具有杀伤力。
眼瞅着那人就要走出院子,展昭终于动了。
鉴于那白玉雕龙很可能就在柴中又一定做了非常严密的包裹,展昭一出手取的就是那人用以背起柴捆的那条粗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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