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城若化出。金榜天宫开。疑是海上云。飞空结楼台。升公湖上秀。粲然有辩才。
济人不利己。立俗无嫌猜。了见水中月。青莲出尘埃。闲居清风亭。左右清风来。
当暑阴广殿。太阳为徘徊。茗酌待幽客。珍盘荐雕梅。飞文何洒落。万象为之摧。
季父拥鸣琴。德声布云雷。虽游道林室。亦举陶潜杯。清乐动诸天。长松自吟哀。
留欢若可尽。劫石乃成灰。
——李白《陪族叔当涂宰游化城寺升公清风亭》
解决完了小后山的事情,一鼠一猫往前山而去,寻江宁婆婆的住处。
白玉堂昨日就与江宁婆婆约好今日母子长谈,至于展昭,是出于担心准备前去亲手靠着自己的医术确认一番江宁婆婆的身体状况。
两人到了江宁婆婆住处,展昭给江宁诊完了脉,就和卢大嫂一起退了出来。
白玉堂和江宁在屋子里谈些什么,那是他们的私事。
人都需要自己的空间,偷听这种事,从来不该对自家人下手。
而昨夜因缘际会不慎听到某些东西的四只耗子看着跟在唐秀秀身后仍旧温润君子状走进聚义厅的展昭,脑子里都不自觉地冒出那清润声音昨夜的崩溃啜泣尖叫。
四只耗子齐齐甩头,深呼吸,试图将这种东西丢出脑海。
但是……
四只耗子努力压下脸上的薄红。
光听着声音就大约可以猜到那会是怎样一番香、艳场景,自家五弟……果然还是自家孩子厉害啊!
这猫既然已经是彻底的自家人,以后对他的的态度,果然还是应该适当做出些改变啊。
四只耗子互相看看,有志一同地努力调整自己的表情,试图对展昭弄出一个和蔼可亲的微笑——怎么说这猫都是被占了便宜嫁进来的那个,既然嫁进来了就是陷空岛的人了,对自家人一定要温柔和蔼温柔和蔼……
于是展昭一进聚义厅,抬头对上的就是四张呈现不同程度抽搐显得颇有几分狰狞的鼠脸。
亏得展昭定力惊人,只是恶寒地哆嗦了一下就没了其他肢体语言,只是悄悄压低声音问了同来的唐秀秀一句——
“卢大嫂,这四位……岛上早晨吃的什么,真的不要紧么?”
唐秀秀也有些愣,不过终究是在陷空岛住久了,只是想想就猜到这几只耗子打的是什么主意,“小昭,莫要担心,早上饭食正常得很,估计是这哥儿四个又抽了风,你不用管……说到这个,小昭你现在的身体无碍了么?”
“伤毒已去,劳大嫂挂碍了。”
“是么……即便这样,五弟也太不会疼人了,毕竟大伤初愈……啧啧~”
猫崽子微微有些疑惑地侧头,努力思考其中隐含的意思。在想明白的一瞬间,猫熟了。
四只早在唐秀秀话出口就明白了的耗子看着这一直被他们当做个沉稳官员的人居然就这么熟的彻底,大惊之下,还有些奇异的微妙的……喜感。
展昭这孩子从来都是干净皮薄,这般遭人调侃,该不会是头一遭吧?
展昭原地僵硬很久,忽然间抱拳,“展某忽然想起还有事情要做……”
红衣人影嗖地就不见了。
四鼠惊愕。
唐秀秀却是掩口而笑——
“林姑母果然没有说错,小昭这孩子逗弄起来,着实有趣,呵……真是有趣得紧~”
这年头,竟还有人纯澈到这般,只是开个男人间常开的小玩笑,居然就……吓跑了?
五弟啊,该说你眼光绝佳还是运气绝好,居然能找到这样的一个人……长相厮守!
足足有三个时辰,金乌偏西,白玉堂才从江宁的屋子里出来,问了小厮之后,就直接回了后山。
展昭就坐在雪影居屋顶上,守着茶桌端着茶壶茶盏望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感觉到身边风声,贴近的是熟悉的气息。
“回来了?”
“嗯,回来了。”
白玉堂就着展昭的手饮尽那一杯茶水,挑眉,“哎,这不是爷房里藏的龙凤团茶么,你这猫倒真是长了个好鼻子啊~”
“去……就你那也叫藏?”展昭斜他一眼,“就那么大喇喇吊在房梁上,那么大一个茶罐子,罐身上还画了好大一只黑猫!我是视力有多差才会找不到啊?”
“哎呦,你这猫终于有身为大黑猫的自觉了?”
“总比小白鼠要好不是?”
“猫儿啊,是爷错觉吗,怎么觉着你这一年来,这嘴皮子功夫是越来越好了?这嘴毒的!”
“也不看看是谁逼出来的……”展昭翻翻眼睛,“哎,这茶该不会还是那将近两年前的那一批吧?”
“才不是,龙凤团茶虽是贡茶,但是也不是都像北苑(注①)、闻林(后世庐山云雾)那般金贵,除了皇家不供他处……这团茶仅“黄盖”装进了大内,还要分得“龙”“凤”两装,分供帝王及皇族大员;“绯”装却是每年都会有些进了这几家大商家的肚子的,爷这儿自然也会有些,顺便还能给你这嘴刁的猫的份儿扣出来~”
“龙凤团茶啊……记得上一回,还是在聚义厅顶喝的,难不成我跟这茶的缘分,就都在屋顶了么?”
“这个可说不准了。”白玉堂挑挑眉,“还有啊猫儿,这都三个时辰过去,你就这么直接喝茶水……胃不要了?”
“嗯?”猫崽子有一瞬间的茫然,末了回神儿,“不碍,刚刚白福递了些小点,稍微动了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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