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放了心,可是包拯和公孙却没有放心,却也不能做什么。
这孩子的心结,到底,不是他们,解得了的。
解铃还须系铃人,可是这系铃人已然长眠地下,难不成这心结,竟注定是个死结了么?
展昭就这样,在开封一窝子隐隐的担忧下,捱到了这个中秋。
“玉堂,其实我想过,我欠你一句回应,理应去找你,面对面的答复你一句。可是我现在还不能离开包大人,你也说过,这一方青天委实难得,既然护了,断没有半路撂挑子的道理,定是要护倒底的。包大人月前虽已从开封府尹一职上离任,却又接了龙图阁直学士之位,怕是还少不了刀光剑影。不过包大人年岁也大了,我便是护到底,也不会长出十几二十年去,便劳你再等我这十几二十年,等我护着这一方青天到最后,完成我俩的使命,那时候我再去寻你。”
“这酒原是给你带的,这里都是砖铺的地面,满殿供的都是英烈,历代的杨家将都在这里,料你也不会寂寞。只这酒便不能直接往地上就那么倒了,我这磕开两块砖倒下去,你们在下面怎么分,我可就不管了,不过展某相信白五爷的身手,一定不会少喝了去的。酒杯就放你边儿上了,这个估计没谁会与你抢的。”
展昭将酒倒净,桂花酥也用内力震碎了细细撒下去,抖衣起身,拿了剑,将官帽抱在手上,展昭抬头望望天色,这初秋时节的夜空,竟下起了缠绵的小雨。
那一轮圆月,竟是看不见了。
不过……也好。
月圆人圆,眼不见,也好。
展昭最后望了一眼那牌位,没了月色,竟连文字都看不甚清了。
展昭迈步,踏出殿外。
“玉堂,明年中秋,我们再一起过罢。。”
数日后,展昭巡街之际,听闻有人讨论说城南忠义祠闹了耗子,惊诧之余,却有些笑意止不住。
看来那般处理食物委实有些鲁莽,但若是叫耗子吃了,或许也算不上浪费,只是错有错招罢了。
玉堂,那些耗子,该不会真的是你派来的吧?
展昭昂首望天,阳光有些刺眼。
正是个秋高气爽的晴朗天气,展昭望着那天,却似看见了那耗子一身白衣,回眸笑得肆意。
耳边似是又想起那一声——
“猫儿,你知道下一句是什么?”
展昭低头浅笑,握紧了腰间的扇坠。
沁了血色的玉扇坠翻了个面,背面的小篆字温润清晰。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玉堂,心悦君兮,君不知?
满腹心事,惟君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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