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和白玉堂睁开眼睛,都来不及去管那法阵上画的是神马,就陷在了愤懑中难以自拔。
猫崽子狠狠锤了一下床,末了翻身下地,推开阳台门,跑去吹冷风。
他需要冷静一下。
白玉堂没跟过去,他去了厨房,从冰箱里捞出一扇排骨,随手掂了一把菜刀——
他也需要冷静一下。
于是2006年的二月五日,大年初八,这栋房子,就是在厨房里剁骨头的声音中迎来新一年第一个工作日的晨曦的。
展昭冷静好了调整完状态下楼,正看见白玉堂收刀。
所有排骨被整齐的切成了半厘米长的小段,就连最边上那一排三角状脊骨都未能幸免。
半厘米长是个什么概念?
正常人的小手指甲盖粉色的那部分的长度,差不多就是一厘米,半厘米……请自行除以二。
这般诡异的刀工和力气造就的成果,导致了白玉堂在早饭时候被所有人围观了一气。
毕竟,不是谁都有这样的刀工,能把排骨做到可以飞个水直接爆炒的地步的。
虽说大清早的,就吃这么劲爆的菜有哪里不对,但是配上云儿做的刺猬豆沙包和紫薯玫瑰馒头、蝴蝶馒头,也算是荤素搭配了。
一早吃完饭,大家各自去上班。徐茂已经研三,并不急着回校,准备在家过了十五再走。李青青去上班,自然不会把自家弟弟丢下。
于是上班的车队,就变成了这样的:
第一辆车:李青青、徐茂;
第二辆车:展昭、于琳;
第三辆车:白玉堂。
白耗子形单影只地孤身上路,看着前面的车,更加坚定了要快点把新的办公楼改好的信念。
那样的话以后就可以和自家猫一辆车上班了,也算是给环保做了贡献不是~
上班的第一天,大多数员工还不在状态,仨老板也没强求——毕竟年还没过完,不仅他们的员工,无论是供应商还是客户其实都还没进入状态,甚至还有单位休到初十一、初十六的,光他们自己着急奋斗也没有什么意义,不如叫员工好好调试调试打打酱油,等正月十五年过完了,再安安心心全神贯注地上班。
于是打了一天酱油的白玉堂和李青青在东航楼下汇合之后,久等展昭不见有人出来,白玉堂等不及打了展昭办公室电话,接电话的却是李雅珩。
“喂,您好,这里是东航总经理办公室,请问哪位?”
“珩丫头,是我。猫儿呢?”
“展哥还在批积压文件。”
白玉堂对自家猫的敬业佩服得五体投地,“什么时候能下班?”
李雅珩望望展昭办公桌,压低声音,“如果没有新文件送来,目测会加班半小时左右……哦不……白大哥我不敢预测了,财务部又抱了半人高的文件夹上来……”
白玉堂默默挂了电话,“青丫头,你先回去吧。”
“你等他?”
“我先试试上去捕捉他回家,不过成功率不高,从开封时候这猫就有工作狂潜质,一般都是五爷我最后没把他捞出来,顺便还把自己搭进去了,这样的例子太多,以至于五爷在这件事上真没什么顺利捕捞的信心,青丫头你先带弟弟回家吧,我这一进去,就不一定什么时间能出来了。”
李青青看着已经听晕的弟弟,伸手把弟弟塞回车里,“那我们先回家了,你们回来吃饭么?”
“看情况吧……不用给我们留。”
白玉堂挥挥手,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踏进了东航的大门。
白玉堂进门的时候,展昭正埋头在账册里。
按理说老板这种东西是不会去看账册的,撑死了会看经营分析和年终利润数欠款未追缴数这种整理过的成品,而不会去看这种对上层而言是原始资料的东西。
但是猫崽子不一样,猫崽子不仅会做账看账甚至还算是干审计出身的,单位的内审机构里的那不到十个人,加起来水平都不一定有猫崽子一个人高。
审计水平这种东西如何判定?
真正的高手,只需看你资产负债表和利润表,甚至不用看现金流量表,就能说出单位有什么问题,细节或许揪不出,但是大方向上一定不会有问题。
以至于有两个被聘进内审的自诩“专家”的人,在跟着猫崽子去一家分公司查了帐之后,立即夹起尾巴,乖乖地拾起了书本。
没等他们按部就班地各种抽样翻凭证,猫崽子只抱着连续三个月的三张资产负债表、利润表、还有一张现金流量表,就一脸严肃地拽了分公司领导班子开了会,会上刷刷列了六条大疏漏,把一屋子人吓得一头一头冒汗,末了猫崽子把那七张表摔在桌子上——
“按着这几条,给我查。”
与会的一个胖大叔一听这话,居然当场就滑下椅子——
他吓跪了。
白玉堂看着展昭这架势,恍惚中还以为回了第二世,好悬没扑上去啄他脸颊。
李雅珩不是财务专业的,但是架不住有个搞审计的妈,甚至于还经常给自家老妈打下手,神马凭证啊做表啊,人家连报税都干过。
于是珩丫头再度被抓了壮丁。
这放假归来,琐事暂时还都处在苏醒过程里,唯独这财务部,因为做账和报税的时间限制,简直像没放过假似的直接进入工作状态。
李雅珩小姑娘没啥别的文书类好忙活,又一不小心在给猫崽子端水的时候多了一句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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