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媛嘴巴张大,看着那昏迷不醒的人,辨认了一下样貌,眉毛微微皱起:“我有幸见过韩大人一面,此人样貌似乎……不是一人。”
“当然,我给他换一张脸。”
陆生甩了甩有些僵硬的胳膊,淡定的说道,随后又拿出一瓶解药。
放到有些呆住的张清媛手上:“他就交给你,脾气硬的很。你有能力就套话,没能力……先管着他,记住别让别人知道他的身份。”
陆生说到这,顺道拿出一颗解药蹲下塞进韩连荣嘴中。
“我给他下过药,不小心下重了点,最近可能神志不清。”
“你先将就看着,别让他死了。解药的话七天,喂一颗。”
陆生嘱咐完毕,就跳下了洞。
只剩下张清媛站在原地,拿着药瓶,手足无措看着地上躺着面容普通的韩连荣。
“……来人。”
犹豫几下,将书桌翻倒盖在原先的大洞上。张清媛扶起韩连荣,大声叫道。
很快,门口守着的两个大汉推门而入,见到屋中情景,愣了一下。
快步到张清媛身旁,“掌柜的,这、这人是?”
左边那个刚出问,顿时被右边那个拍了一脑袋,容貌端正的男人握拳问道:“掌柜,在下需干何事?”
“清出一间房,把他带下去好好安顿。”张清媛冷静说道,将韩连荣递给男人。
男人小心搀扶,叫着旁边的兄弟,两个人很快就朝着屋外走,顺手带上了门。
大约走出十余步,左边胖头胖脑的大汉,追责的问道:“你刚才打我干嘛?”
男人冷声:“别问太多,掌柜自有想法,回头这件事谁都不要跟别人讲。”
胖头大汉愣了一下,欲言又止,最后憋的面红。将那个陌生男人送进了厢房。
书房内的张清媛,有些纠结地上留下来的坑洞怎么办?
若是让人专门采购一块石砖,岂不是太过显眼。
况且空心砖,走上去脚步声也不尽相同,怕是漏了破绽。
正当细细思索如何遮掩此事时,张清媛听到了,压下去的书桌那边传来细碎的声响。
以为陆生又来,弯下腰,将书桌挪到一旁,正想开口询问,就看见黑黢黢的洞中,十几只黑乎乎的东西在跳动。
张清媛愣了一下,视线昏暗,竟看不清这些东西的模样。点起油灯凑近一看。
橙色的光线下,数十只地鼠争着黑乎乎的眼睛盯着她。
“啊!”
惊吓声急促蹦出,又被强行压下张清媛面色发白,赶紧伸手就要将一旁的书桌挪回。
“吱吱吱——”
却听到一声声急促的叫,一只棕色毛团被顶了上来,小小的眼睛中充满着无辜,嘴里还叼着沾着些许泥土的信封。
看见信,张清媛慌张的神态,逐渐冷静下来。
难道这也是先生的手段?
有些犹豫的伸出手,拿过信封,抽出信纸。
【书房的洞,自会有人会填补。你只需遮掩一日,此处会留下一个拳头大小的洞】
【今后若是有要事,准备信涂上香粉,丢到洞中,我自会知晓】
【切记,看完后用火焚烧,不留痕迹】
将信看完,张清媛看着同时送上来的一盒香粉。犹豫一下,抽出一张白纸,快速写下两字。撒上些许香粉。
扔入洞中,与它一块扔入的,还有盘子中的糕点。
意外收到运送费的地鼠们愣了一下,围着糕点闻了闻,顿时眼睛一亮。
一只叼着一块,其中一只,不忘叼住起信纸,很快就消失在洞口。
张清媛蹲在洞口看了一会,便看到另一批地鼠,毛茸茸的聚集在一块团子,用泥土将洞口缓缓堵上。
随着盆大的洞口缩成拳头大小,张清媛不由一笑。
先生,这个方法确实不错。不但隐秘,也不容易被发觉。
如此一来,双方交流都方便了许多。
张清媛秀眉微抬,如此,她便不再被动。要知道此前都是陆生找她,而陆生所干何事?又在何处,她一概不知。
终于,我也涉在其中。
……
另一边,昏暗粗糙开阔出的地道中,陆生提着油灯,看着前面结实的土墙,与天空上翱翔的本体互相对应。
白色盘旋在中枢城远处的蝴蝶小心的隐密着存在,无形中落下去的精神描线,穿透了土层。
优越的视力,可以清晰的看到立在地表上巨大城池,而线落下的部分正是一处宽阔武练场。
密密麻麻是身穿黑盔的士兵,大力挥动着手中长枪,伴随着特定的叫喊。
“喝!”
“破军式!”
“呀!”
背手而站,头戴黑纱帽的教习,炯炯有神的双目,可以揪出任何一个犯错的士兵。
就在这样热闹的叫喊中,十米之下,陆生敲了敲面前结实的土层,轻声的说道:“挖。”
声音落下的瞬间,从下而上,一层层泥土被剥了下来,为土而生的地鼠挖掘的速度极快。
陆生看了几眼便转身,顺着原来的通道退回到中枢城郊外。
短短三天从平原挖到中枢城,自然不可能。但如果从中枢城不远处开始挖掘地道,时间自然够了。
就是得小心巡逻的士兵。
好在有上方本体的监视,错过巡逻的士兵,人体从土坑中爬出,身上发丝沾了不少泥土,使劲的拍了拍。
扭头嘱咐了地鼠将这处洞口堵上,陆生往前走动,快速的钻进了一处密林。
随着轻快的步伐,人体和陆生却发的靠近,现在只剩下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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