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看着李阳,眼神中带着释然、寂寥、希望,甚至有些偏执的疯狂:“皇后说得没错,看到你让朕想起年轻的时候,那时的朕雄心壮志,一心想改造这天下...呵呵,你莫要学朕。”
皇帝又是意兴阑珊地结束了话题,但胸口起伏不定。
萧后忙轻声的说:“陛下,也不急在一时,先休息吧。”
隋帝示意萧后从他身后拿出一乌木盒子拿给李阳,李阳打开一看,原来是一印一符,表情复杂,盗版的那枚印还被李阳收在军营里呢!那枚金符只有左半部分,是麒麟状!
“金印用来调遣宫中禁卫,麟符合二为一指挥骁果,圣旨明日早朝后会下达,你拿着下去吧。”
出了殿门,萧后带走了燕王,南阳也不看李阳,萧瑟的说了句:“你是不是怕了?”
男人有说不行的吗?李阳无奈的说:“别闹,压力有!但为了你我也要迎难而上。”唉,这人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直接啊!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南阳不假思索的回了句:“那我看好你,初见君.....”说罢,又气恼起自己,提起裙子头也不回的跑了。
沈光从边上闪过,一掌拍醒了傻乐的李阳,这哥们一脸羡慕,对着李阳就连竖大拇指:“兄弟,还是你厉害,大哥对你佩服的啊......”
“如江水般绵绵不绝...”
“嗯?唉,兄弟你就是厉害,又是出口成章,啥时教大哥几招?”
李阳刚处在恋爱的甜蜜中,又逢兄弟捧场,不由得意忘形:“追女孩子嘛,嘿嘿,就一件法宝--脸皮要厚!”
沈光沉吟许久,越品越有味,兴奋得道:“真兄弟!没糊弄哥哥!好法门!”
李阳收敛了玩笑,取出金印,“咱们兄弟又可以并肩作战了!”
沈阳双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拿过金印仔细一瞧,又惊又喜:“陛下慧眼识珠,我们还是老样子,你指哪我打哪!”说着把金印奉还给李阳…
李阳把昨晚在驿站的遭遇和沈光作了交流,沈光为难道:“这段时间,我一直受命在宫中整顿禁卫,对城内的变故确实所知甚少。要不先安排几个好手听你吩咐。”
李阳说:“这倒不用,大郎等人也随我来了江都,烦哥哥安排人去东门孙家邸店告知一下,让他们与我汇合。”
李阳还在宫中混了顿御膳,方告别沈光,施施然得出了行宫。
宫门外王大郎已是等得焦急,看见李阳,忙上前迎去:“将军...”
李阳摆摆手:“安心,没事,先带我回家。”
难为李阳还记得在江都还有处宅子,在离开宫城后,汇合了一众亲兵,在王大郎的带领下往东城而去,到了府前,李阳还在打量。
大郎高喊了声:“侯爷回府了!”门房探头一看,忙大开中门,李阳也不踩下马石,一跃而下,将马缰递给亲兵,自己在大郎的陪同下往府内而去,步入庭院,见一宫装妇人携两丫鬟上前迎接,娉娉屈膝下礼,口称侯爷万福。李阳推手还礼。
妇人站起后,低首道:“奴婢徐氏,本在皇后身边服侍,目前负责侯爷内宅事务。”
李阳不懂大宅门里的弯弯绕,也没心思管,直接吩咐道:“我近期和亲兵住一起,你安排个房间多的院子。”
徐氏想了想回道:“侯爷府上七进五院,西南角那处院子本是招待客人的别院,又在坊墙另开一门,不知可合侯爷的意?”
瞅瞅,李阳都想把大郎给换了,“好,直接去那吧!”
一路雕梁画栋,金漆玉砌,李阳撇了下嘴,艳俗!别院中有一小河蜿蜒穿墙而过,奇石兀立,阁楼倚势而建,两厢各有一排房屋,仆役们在徐氏的指挥下打扫收拾,李阳自去寻了一书房静坐养神。
一个淡淡的虚影出现在房内,哟,老爷子可好久没现身了。“小子你可是接了个烫手山芋!”
“咱先不说这个,江都的局面我也看不懂,老爷子帮我分析分析。”李阳连连拱手。
“杨广以平陈之功而得以晋升,以亲王爵总管扬州,如杨素、高熲等关陇大臣对杨广来说仅是继位过程的利用,如今早已被清洗,宇文述家族虽也是关陇集团,但出身低微,仅是皇帝放在台面的装饰,他身边的近臣班底恰是江南旧勋,虞家兄弟、裴蕴,均是江南士族门面,哪怕黄门侍郎裴矩也是出身山东门阀。你现在可有了觉悟?”
李阳若有所思,“也就是说我把皇帝的近臣得罪了?”
“你呀,口无遮拦,目中无子!”
李阳摸了摸脑袋,也是微有些懊恼:“我啊,就是对这个世界还有些格格不入,总还是一份游戏心态!”
“如今的你也有了一定的根基,但骁果卫与你仅也是合作关系,如果江南士族这道槛跨不过去,就是你用武力征服江南,也失了逐鹿的机会!”
李阳郑重得谢过,这时他的脑海里却想起那老农、温三郎...那一双双死在战争下的绝望眼神...人不轻狂枉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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