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夏晴多打来的电话,也让他懊恼的要命。
这里的她实在是太不可爱了,还跟他分手,他想要梦里的那个回来。
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原来的晴多进了他的梦里。
偏偏,梦又是那么的真实。
旁边的夏野睡的倒沉,听见铃声没醒,却也不耐地翻了下身子。
怕吵醒了他,窦燃一面划了接听键,一面往外走。
“喂——”窦燃打开了客厅的灯,把自己埋在了沙发里。
“喂!”夏晴多的声音很低沉。
“怎么了?”窦燃看了演茶几上的表问。
现在已经凌晨一点半了,这个点还没睡,可见她有多焦虑。
过了好久,那边的夏晴多长叹了一声,“窦宝,我有点接受不了。”
“接受不了什么?”窦燃眯了下眼睛,很快,不需要她回答也明白了。
接受不了自己没成为曾经幻想的自己。
“晴多!”窦燃又叫了她的名字。
“嗯!”
窦燃说:“睡觉,什么都别想了。”
夏晴多叹了口气,挂线。
窦燃在沙发上躺了很久,总觉得还有一些关键问题,没有抓住。
可总这么空想什么问题都解决不了,窦燃又躺了一会儿,决定去个卫生间就接着睡觉。
路过洗手台,只见洗手台上放着房间里配置的一次性梳子。
窦燃用的是自己的梳子。
那这一把,一定是夏野用的了。
鬼使神差的,窦燃捏起了梳子上的一根头发,翻找了半天,从洗手台的抽屉里找出了一个装牙膏的一次性袋子,把头发放进了袋子里。
又举在灯光下看了看,这才把透明袋子放进了自己装洗漱用品的布袋里。
窦燃原本以为,剩下的半夜一定不会再做梦。
可是他刚刚躺下,梦境又来了。
这次,窦燃一入梦,就听见梦里的他说:“可是我们已经分手了。”
说话的声音里饱含着怨恼。
确实该生气。
夏晴多:“这个问题我想过了。即使我们分手了,可该办的事情也得办呢。”
“什么意思啊?”他问。
夏晴多下定了决心,“我得把我儿子生出来呀。算了算了,你要是不愿意的话我就找别人去,反正儿子是我自己的。”
夏晴多赌气地说。
他扑哧一下气笑了出来。
真的是又气又没脾气。
他咬了会牙,说:“我又没说我不愿意。”
“那约个时间吧。今天还是明天?”
当然是越快越好。
夏晴多的心里乱七八糟的。
他说:“你知道一次就会怀上啊?有没有那么准的事情?”
这个问题还真的是个大问题。
夏晴多倒抽了一口气。
“那你说怎么办呀?”
他想了想说:“你得有个长远的打算。要不我在这附近租个房子?咱们就住到房子里,一个是方便,还有一个是你万一真怀孕了,那我也能好好照顾你。”
“我不需要你照顾。”夏晴多别扭地说。
可是她没有反对窦燃租房子的提议。
2017年的时候,她嫌弃夏野那个孩子都快嫌弃死了。
可是2002年的时候,她知道他的存在,也知道自己的未来,可没办法将他扼杀。
尽管知道他以后会有多烦,多倔,多不听话。
2017年说的那些“早知道生个包子,也不生你”这样的话,纯粹就是过过嘴瘾罢了。
夏晴多想,人贵在有自知自明,幸好她了解自己,只要心甜了,身体上的苦,全都是浮云。
再说了,能有多苦呢!
不就是怀胎十月,生个夏野嘛!
对,夏天的夏,野心的野。她想让他这辈子都有一颗自由的心。
至于窦燃,她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分手。
但情侣分手,只有两个原因的,要不是一方作,要不就是两方都作。
好在,她对窦燃的好感还是在的。
虽然现在的窦燃梳着偏分,2017年的那个梳着油头,不过这区别可以忽略不计的……对吧!
本质上来说,还是一个人。
夏晴多在奶茶店的时候还在想,找房子,最快也得个两三天。
可出了奶茶店,窦燃提议,他俩去那边的民房转转。
没准儿有房子呢!
夏晴多也是这样想的。
嗯,还真的有!
拎包入住的一室一厅。
房租一月一千,交三压一。
算是国戏电影学院附近最豪华的小区了。
内里的配置也不差,房子刚刚装修没几年,屋子里的家具看起来有九成新。
而且这个价钱,2017年的时候,顶多能租到十五平方的地下室。
夏晴多决定和窦燃AA,一人掏一半。
并且约好了,当晚就带着随身用品,入住。
事情顺利到了让她茫然。
夏晴多回到了宿舍,一个人呆呆地坐了很久。
她满脑子想的都是一个问题——第一次疼吗?
啊,是听谁说的来着,疼的要死了。
有生孩子那么疼吗?
呃,她其实也不知道生孩子有多疼。
她一会儿十八一会儿三十多岁的活着,经历那么丰富,可最疼的经历也就只有拔智齿了。
夏晴多真的是秒怂。
想到最后,夏晴多又想起她在2017年学会的一句话——不要怂,就是上。
她现在明白了,果然是她上了窦宝。
但用的是什么姿势,她现在也还不知道。
窦燃的这个梦特别的长。
不过他不介意啊,再长都可以的。
回宿舍的路上,梦里的他碰到了刘瑞君。
2002年的刘瑞君虽然有点小胖,但发际线还是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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