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老太后’回到房间,父女俩终于松了口气。
“现在三更半夜的,这事我们在这里也讨论不出个结果,今晚我只能先找几个朋友,让他们明天查探一下情况,至于几位老前辈那边估计只能等到明天再说了……你也让公司宣发部查查,看有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
“嗯,那明天上午安排个临时会议?”
“可以。”
两人拿起电话说干就干,很快就把事情交代下去了。
杨成对兴博和鸥裕的挑衅一直都在忍耐,等的就是他们露出马脚的这一刻。
对很多人来说,这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此时的汪佳萌正在苏逸尘家,卖力地给他庆祝着《修罗之战》票房的回暖,
苏逸尘为了赞赏她新专辑荣登热歌榜前十,也同样很卖力。
虽然《最初的梦想》追的很紧,但汪佳萌通过这两天公司举办的线下签售会,以及线上的媒体造势,《粉色忧郁》这张专辑终于有了起色,
新专辑有六首歌都上了热歌榜,主打歌更是挤进了前十,位列第八。
而《最初的梦想》因为没有做太多的宣传,靠着企鹅音乐的大推荐,只能勉强挤到第19名。
资本的力量有时候还是很强大的。
可以把烂片扶成热片,把烂歌捧成热歌。
第二天一大早,光影传媒就紧急召开了一次秘密会议,
与会人员大多都是光影传媒的高层领导。
各部门在汇报完各自收集的信息后,郭副总做了一个整理和归纳,最后总结汇报道:
“据我们目前的情报显示,各大院线都没有和兴博影业搞票价优惠活动,只有几个线上票务平台放出了低价票,而且真实销量也很低。”
“也就是说他们的票,基本都是原价刷,然后直接空场的。”
“博霆院线那边也是?”杨思韵忍不住皱眉问道。
听到杨思韵的这个问题,郭副总就知道她怀疑的是博霆院线自己给自己刷假票房,于是他又仔细核对了一下手里的数据,然后回答道:
“大概率是的,博霆那边的管理层和我们关系不好,打听不到更具体的信息,但从票务数据来看,他们的刷票并没有集中在博霆院线。”
杨思韵点了点头,然后用手摸了摸下巴,低声说道:“这就奇怪了……”
杨成其实也发现了疑点,但他为了考验一下杨思韵,同时给她一个发挥的空间,愣是装傻问道:“怎么奇怪了?”
杨思韵没有发现老杨的小心思,她一脸认真地分析道:“连票务平台的二手特价票都卖不动,这电影明摆着就是扶不起的阿斗,而且他们也没有集中在单独的院线,不存在左手进右手的可能……那这就是活生生地在砸钱,压根就不考虑在电影院这块回笼资金……他们想在其它地方捞钱!”
“但《修罗之战》的三个投资方,兴博影业,鸥裕传媒,博霆院线都不是上市公司,没办法通过股市来割韭菜,那剩下的可能性只有两种了。”
“要么是和我们不知道的资本方有对赌协议,要么就是……在洗钱!”
“洗钱?!”
此话一出,与会人员顿时都发出了一阵惊呼,开始激烈地讨论了起来。
刷票和洗钱,虽然在流程上有种惊人的相似,但它们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国家对刷票行为虽然也是明令禁止的,但由于这种行为太难界定,属于有法可依,但无据可罚的灰色领域。
就比如导演本人包个场,说我拍的电影,请所有的亲朋好友捧个场不过分吧?
至于为什么空场?
谁知那天我八大姨儿子结婚,大家都喝酒席去了啊。
然后摄影师也这么说,主演也这么说,所有人都这么说……
那可包的场就多了。
而且很多刷票公司,都是用的马甲,就更难界定刷票了。
退一万步说,就算真被找到证据实锤了,这也就是非法商业竞争,属于违法但不构成犯罪,顶多就是罚款。
但洗钱就不一样了。
这是犯罪行为,抓到是要吃牢饭的。
至于电影洗钱的流程,其实和刷票是一样的。
区别只是在于,买电影票的钱,是白钱还是黑钱。
很多人觉得有的电影投资巨大,但拍出来的却是一坨屎,于是气急败坏地认为这就是在洗钱,
这其实是反的。
低成本高票房,反而更有可能是洗钱项目。
因为所有的洗钱都有个特点,那就是低成本,高回报。
看过美剧《绝命毒师》的应该都知道,老白为了洗白贩毒的钱,投资了一家洗车店。
投资洗车店的钱是白的,而收入则是黑的,
电影也是一样的,电影的投资肯定都是白钱,不然一查就露馅了,
真正的黑钱是票房。
专业的洗钱机构,可以把巨额的黑钱,分给无数个账号来买票,最终达到把钱送给电影某个利益链的目的。
而反洗钱部门,因为很难去判断每个观众,购买电影票的那几十块钱是黑钱还是白钱,再加上有大量的刷票行为给洗钱大掩护,不仔细分辨的话根本就发现不了。
另外由于电影的利益链太多,哪怕是最大头的电影院和院线加起来,也只占50%左右,
这意味着通过电影洗钱,最少都得损失五成,
当然如果制片方和院线联合起来,还是有可能把损失降低到三成左右的,
但是那样的做风险就是两倍以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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