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利民见杜飞摆手拒绝，脸上没有什么尴尬神情，只是有些失望。说实话，自己搞了这么多年的音乐，顺带被音乐也搞过，可就是喜欢听杜飞唱歌。
不说杜飞唱歌是最好的，但就年轻一代，恐怕还真没几个能和他比。
无论是什么类型的歌曲，到了他的嘴里，都能唱出歌曲该有的味道来。
刀郎也是满脸的失望。杜飞唱歌，自己愿意掏钱买票。只是恐怕现在还是没什么机会。
董晗虽然脸上还是带着笑容，其实内心也是失落。不只是为了自己能听到杜飞的现场，关键这场演唱会要是杜飞参加，也会对公司有好处。
演唱会录制的碟片明星越多，越是好销售。
这已经是行业共识了。
“钟总我现在的新歌是《灰色头像》，刚刚录制好，演唱会之前就发行。我决定唱两首，你看怎么样？”杜飞笑嘻嘻问道。
房间中的三人，一脸的不可思议。
“怎么？时间安排不过来？”杜飞一脸坏笑地说着。
钟利民一拍大腿站起来说：“就是你开个人演唱会，我也给你安排了。什么事情还不是小杜老板一句话的事情？”
这马屁拍的，贼响。
“我这就去安排流程。”钟利民屁颠屁颠就往外走。董晗也起身告辞，宣传的事情还是需要做的。
而刀郎坐在那直搓手，有些木讷不知道该干点什么。
这种心态也会让人不适最后产生抑郁。
杜飞开门对着外面喊道：“小杰。”
凌俊杰在走廊那边边跑边答应。
“带你刀郎哥找老齐，就说我说的，刀郎老师明年出专辑，操刀的就他们俩。”杜飞要给刀螂找点喜欢的事情做，那样对他可能好点。
果然刀郎的眼睛亮了一下。
男人嘛，抑郁的时候也很好办。找自己喜欢的事情做做，其实也能走出来。
“晚上我请客，咱们喝点。”
杜飞现在能给他找的也就这两件事情了。事业和酒了。至于女人，只有自己奋斗了。
凌俊杰满脸欣喜地带着内地“阿杜”去找老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能制作专辑，但他真的觉得可能有机会。
杜飞的新歌录制出来后，公司就派人兵分两路把碟片送了出去。一份送去深圳给小马总，另一份送去魔都给芊芊静听软件的郑林楠。
小马总这时在深圳还没有什么腾讯大厦之类的，也就是租借了两层办公楼。
当然芊芊静听也和空壳公司很像。
小马总和他的几位高材生创始人在公司只能容纳八个人的会议室中，像是创建公司时候一样兴奋的把CD放入影碟机。
这可是企鹅的一次大迈步。企鹅要真正的作为一种生活商品，进行宣传了。
而且他们还请了在年轻人中刚刚火起来，他们七个人也都喜欢的创作歌手杜飞来宣传。这本身也是让他们兴奋的原因。
何况杜飞还是解救他们于企业挣扎边缘的人。心情就更不一样了。
但其实更多的还有担心。
“要是杜飞的新歌不适合我们，或者和我们的要求差距太大……我们怎么处理？”联合创始人张东不得不提出自己的假设。
这位还不到三十的未来富豪，还在为这点小事纠结。
其它几位深圳大学的高材生也默不作声了。这可是命题作文，他们这几位对企鹅最有感情的人都觉得这歌不好写，何况是没有什么体验的杜飞。
小马总挤在最角落，他对杜飞的信心也被这么快速度送来的歌给打蒙了。
甚至他觉得杜飞是不是在敷衍自己？
关键他还有敷衍自己的本钱。可要是这次方向出错，要想改观可就难了。
这次是企鹅能不能打进年轻人心中的关键。这是用户达到亿级别的时候必须要攻破的瓶颈。
小马总站起来说：“方案是我们定的，但决策是我的，要是出现问题，责任我来扛。”
说这些的时候，小马总的声音是有些发颤的。但想到杜飞给自己注入的资金，还有对自己的态度，他又有了信心。
人家能拿出两千万出来，又投资一千万的广告都毫不犹豫，自己还有什么犹豫的？
几位管理层也不说话了，只是看着张东走到碟片机器前。
要是杜飞遇到这样的事情，肯定不会先想什么后果，先听了再说。这也许就是学霸和学渣不一样的处事方式。各有利弊。
播放键被按下，《灰色头像》的音乐缓缓传出来。
咦？他们脸上的表情居然慢慢舒展开。
居然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好。音乐没有说教的意味，没有广告的俗套，甚至更是走心。
这是最难的事情。但杜飞就是做到了。
“……打开了OICQ，聊天记录停步去年的深秋，最后的挽留，没有说出口，我们还是朋友，是那种最遥远的朋友……”
My God!润物细无声，这才是好的宣传曲。
杜飞把企鹅聊天赋予了他们想要的感情了。
那就不是被人诟病的约会神器了。
而是重要的感情纽带。
“当初谁怀疑杜飞实力的？”小马哥长出一口气说道，“以后咱道歉。”
张东也是服气不得了。完全没想到啊，超出想象的好。
小马总拿出手机就给杜飞打电话。
“杜飞老弟，我们全体企鹅高层膜拜你的大作。果然你是词曲天才。”
小马哥这评价，杜飞觉得比老李的赞美都让自己高兴。以后骗他钱的时候，完全没心理负担了，因为自己给他做大贡献了。
“你们没觉得我敷衍你们吧？”杜飞随口一问。
小马总顿了一下，连忙回道：“怎么——可能？完全不可能。”
杜飞觉得小马总还是个老实人，语气中的那一顿就出卖了他。但自己能计较这些？越是他内疚越好。
“行了，你满意就行，MV还有代言宣传照很快完成。歌曲你要是满意，芊芊静听先了，你们对接宣传就行。”
“这么快？没问题，你是专业的我们听你的。”小马哥觉得这一辈子都没这么心中愧疚过。但还好人家杜飞不计较啊。
张东揉了揉自己一直带着笑容的脸。他都不知道为何自己会一直脸上带着歉意的微笑。可能真的是心虚了。
也可能是还是有点怕这位年轻的股东，加上未来的董事会成员。
“以后这种事情，咱能不能也学杜飞那样？别都觉得别人不行。可能是咱真的不行。”
小马哥自己先带头检讨。
张东和几位管理层也点头。
“杜飞对我们公司的期望是什么？”另一位创始人陈丹没有底气的问道。经历了2000年的互联网的大萧条，他们的梦想其实已经不确定了。
甚至他们偶尔也觉得是在糊弄日子了，就是为了不让自己的梦想失败的太早而已。
小马总也有些心虚，但依然必须坚定地说：“公司上市，全面上市。”
卧槽。
陈丹想起了自己的梦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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