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所知,帖木儿国与瓦剌并无瓜葛,他们万里而来所为何事?”
哈屯皱了皱眉,“这...”
包元乾不等他犹豫早就上前,将他手打开,随即哈屯感觉手心一凉,向下一看竟然是一锭五十两的白花花银子!
“只是一问,哈屯大人掌管这整个斡耳朵的来往,便卖我个消息。”
他看着包元乾和善的目光,便嘿嘿收下道:“说来也奇怪,那帖木儿国照理是不会来和林的,只是据说此次是护送了个什么大人物回和林议事。”
“大人物?谁?”
那哈屯摇摇头,“我官职低微,无权干涉此事,只是知道是位流落在外的蒙古贵族,至于是谁,我实在是不知道了。”
包元乾听罢心中忖度起来,这大人物,蒙古贵族...流亡,会是谁?
包元乾又道:“其二,听说这汗廷内乱,大汗坤帖木被杀,是否是真的?”
哈屯一听,吓得脊背发凉,连连告饶道:“这....这在下也不知啊,这是大人物的事儿,我一个管理斡耳朵的哈屯...岂能...”
他心中一惊,心道这就是你说的风土人情?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包元乾哦了一声,“哈屯大人既然不知,那请回吧。公主的事儿等明日和林来人了,你自会知道,毕竟这大人物的事,你也无权知晓不是?”
他说罢便欲回身,那哈屯咬了咬牙,见这见这帐中小蓝并不像是公主的模样,心中好奇的厉害,生怕出了错。
这人的弱点就是这般,给了你个假象,半真半假你就会生疑去揣测焦虑,搞得坐立难安,若是没有小蓝在帐中那哈屯反倒不会这般难受。
他一番挣扎后索性悄悄地走到包元乾耳边耳语了一番,包元乾侧耳倾听,不由得皱起眉点点头,“知道了,多谢哈屯大人。”
哈屯说完殷切地望着包元乾,包元乾轻咳两声,屏风后的萨仁雅这才走出来。
哈屯目露精光,忽然从怀里掏出一卷羊皮展开,对着二女一番对比,目光最终锁定在萨仁雅身上。
包元乾见这羊皮卷上画着一人,与萨仁雅几分相似,不过却比萨仁雅更加年轻,倒像是倒像是十四五岁时的萨仁雅。
“公主殿下!”哈屯确认无误后,忽然跪伏于地尊敬道。
那哈屯见到了萨仁雅本尊,开始嘘寒问暖,一会儿询问要不要加被褥,要不要吃食水果之类的屁话。
萨仁雅神色有些不快地看着地上这人,三分厌恶地挥退那人,那哈屯战战兢兢地退了出去,像极了耗子遇上猫一般。
“没想到,你对他的威慑力这般大。”包元乾在一旁看地滑稽。
萨仁雅摇摇头道:“他哪儿是怕我,不过是怕脱欢罢了。”
包元乾听罢心道说的不错,如今马哈木执宰和林,手握大权,掌握着这些人生死大权。
萨仁雅是脱欢点名要的人,他们这些小官岂敢得罪,如今见了萨仁雅自然是生怕服侍不周,得罪了脱欢。
“那脱欢似乎有很多年没见过你了。”包元乾看着萨仁雅,搓着下巴好奇道。
他方才看的真切,就怕那画像也是脱欢画的才是,不得不说画功不错,下了不少功夫。
只是....似乎脱欢应该许多年没有见过萨仁雅了,不然也不会画出一幅萨仁雅十几岁的青涩画像。
萨仁雅闻言负手走近,怪怪地看着包元乾,嘴角一弯笑玩味道:“怎么?吃醋了?你是不是很好奇我和那脱欢有什么过往?”
小蓝眼珠一转,看着突然发难的萨仁雅,一种吃瓜的好奇心驱使她驱使看着两人会说什么。
包元乾没想到她会说出这话,擦了擦鼻子道:“你与他有什么过往,我一个小小的使者知道了又能怎样呢?随口一问罢了。”
包元乾被她这一说,弄得心里痒痒地,虽说自己对萨仁雅有几分感觉,却摸不透萨仁雅的心,再说别人是一国之大人物,自己这个小虾米如今想去关心这些倒是有些说笑了。
“哦...那脱欢啊,他英武过人,是草原上的天之骄子...”萨仁雅面带微笑,将脱欢一顿夸。
不过不知为何,听萨仁雅这么说,虽然知道她是故意的,自己心里还是有些奇怪的感觉,提到那脱欢...与萨仁雅,他心中竟然真有三分不快。
萨仁雅见他吃瘪的模样轻哼一声,“口是心非,呸!行了不逗你了,方才那哈屯说了什么,我哥哥他如今是死是活?”
包元乾坐在一旁胡凳上沉思片刻,看着萨仁雅道:“他说坤帖木儿下落不明,但没寻着尸体,大约是没死。”
萨仁雅听罢有些皱眉,显然她还是十分在乎她哥哥的下落。
包元乾找了个由头出了帐,往外处走出,看着草原上的明月心中却有些复杂,他方才.....骗了萨仁雅。
其实那哈屯说的并不是坤帖木儿失踪.....而是坤帖木儿被脱欢救下,置于汗廷中等着萨仁雅归来。
这其实是个极好的消息,可是在包元乾看来....这事儿绝没有这么简单,历史是不可能陡然生变的,至少现在不可能。
坤帖木儿史书载的清楚,坤帖木儿于洪武三十五年死于太师乌格齐哈什哈之手,那他大约就该是个死人了。
可是这哈屯却说了个相反的情况,他向来不想以最坏的恶意揣测人心,可是这哈屯却是受马哈木节制,以马哈木的心思岂能想不到公主会问坤帖木儿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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