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脚踢翻桌案,身后百多名索伦精锐早已拔出武器与多尔济的甲士砍杀在一起!
耶律红缨沉闷片刻,突然怒砸桌案起身道:“乌云保,杀!”
这本就乱做一团的大殿,经齐王阔出这么一乱更加混乱不堪,无数的王公大臣在自家的私兵照应下纷纷从四处往外而逃!
包元乾看了众人,立刻招呼明军趁乱往外逃!章山端自不必说,他怀揣玉玺陡遇变乱生怕有失,与自己的亲随抱成团护着玉玺往外退去。
而马哈木的境遇更加危险,本来殿外有数百侍卫,可如今大殿内的人急于往外涌去,乱兵与自己人混作一团根本无法认出。
这些侍卫本想冲入其中营救马哈木,却被外逃的人堵住他们急的不分青红皂白开始乱砍乱杀,这一乱杀不要紧倒是让许多王公贵族遭了殃,这些贵族的私兵岂能让他们乱来,当即提刀与他们砍杀在一起,这一来便让马哈木得不到支援!
马哈木的怯薛军本就分为二部,哈剌章的怯薛与多尔济怯薛数量相当,不过这齐王阔出却藏得极深,他此来必然没安什么好心,却在史万钧叛乱时沉住气还主动与马哈木联姻,共战叛军。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取信于马哈木,马哈木却不曾想到这隐藏极深的阔出居然与哈剌章联合一起!
如今多尔济身边甲士不多,他们且战且退已然有些不支。
不过就在此时,一方喊杀声大响,马哈木看去却是脱欢带着本部人马杀来,解了马哈木的燃眉之急!
包元乾一行人冲出大明殿,见脱欢率人去救马哈木与阔出的人马混战在一起,心知这是好时机。他们一行人下殿后,章山端便欲带人欲趁乱往宫外逃走,此时他玉玺在手根本不管包元乾等人在何处,只顾着自己携玺遁逃。
那两个锦衣卫本就是为玉玺而来,如今自然是跟着章山端远远跑去。
包元乾自然不会阻止他,只是看着两个锦衣卫的离去不由得长叹一声,那夜与他们交谈良久可如今他们见玉玺在眼前还是弃自己择路而去。
如今他身边有着包布同与卢刚锋一帮军士,赵家兄弟等人焦急道:“快去追上章百户他们吧,晚了便来不及了!”
包元乾淡淡摇头看着赵家兄弟道:“如今有两个选择,你们若是随章百户而去自可安然无恙,我不阻拦。你们若是随我深入汗宫救萨仁雅,一路凶险未必能有活路。这个取舍,在你们。”
赵豹有些着急道:“包总旗,你在说什么?如今玉玺到手我们不走,去救那个蒙古公主作甚?!”
赵彪身手止住弟弟道:“随包总旗走!”
“哥!!”
赵彪瞪着赵豹道:“别忘了阿娘阿爷是怎么教我们为人的,若无包总旗我们今日已是刀下鬼!今日若是贪功而去,枉为七尺男儿!”
赵彪虽然稳住了赵豹,但是却止不住自己手下的军士不听约束,径直追寻章山端而去。
莫说是赵家兄弟手下的军士,就连卢刚锋与包布同手下过命的军士也有不少偷偷溜走,倒也不怪他们。传国玉玺近在眼前,泼天的功劳在手谁不心动?
高守正歉然道:“包总旗,我对不住你,刘三刀他也...”
“无妨,人走高,走流低。”包元乾看着身边谨慎的十几人,他一声令下带着一众人便向着萨仁雅居殿而去!
他在路上与这些滞留在和林的时日,早就将汗宫地图烂熟于胸,这自然是得益于萨仁雅的功劳。
他们一路小跑,所经之地皆是乱兵劫掠汗宫,内侍与宫女争相奔逃。
“讹答,是自己人放他们过来!”
在萨仁雅的命令,讹答带着包元乾一行人入内。
萨仁雅居殿颇大,一行数十人入内即感到清冷异常。
萨仁雅得知他们大殿变乱的情况,自知时不待我立即将他们带到自己往日卧榻之处。
这是一张极大的巨床,上为厚重之棉垫后毯,下方则是铁制般的台基。
只见萨仁雅在一旁不显眼处掀开一个木匣,在里面像是拨弄算筹一般的物什。
“这是波斯勃利数,只有我与我二哥本人在此方能动其乾坤。”萨仁雅一边拨弄,兀自道:“我二哥当初在我卧榻下私自建造了一间密室,为的便是隐秘,除了我二人之外所造之人皆被秘密处死。”
包元乾自是不懂这勃利数为何物,只感觉像是密码锁机关一般。不过听萨仁雅这般说,她如今倒也是第一次下来,即便外边的讹答似乎是她的人,但是小心谨慎的她还是不敢提前揭开这个秘密。
不一会,只听得“咯吱吱...”一连串大响,似是年久失修般磨损声。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下那巨大的卧榻竟然动了起来,旋即出了个颇大的豁口,豁口下漆黑无比不知通向何处。
萨仁雅点起一支火把便当先入内,“没有机关,速速下来!”
包元乾等人一手一支火把,鱼贯而入。
只见此空间虽然逼仄,却下陷极深,长长的阶梯不见尽头。墙沿上又无数的灯盏,蘸内尚有油灯,他们一路走一路点亮明灯。
包元乾耳朵好使,鼻子也不逊色。他方才一进入地道便问道浓浓的恶臭味,一种比鲱鱼罐头还要臭的恶臭味。
这味道虽然恶臭,但是却不陌生,倒像是战场上经常能闻到的尸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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