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姜,我这两首诗如何?”包元乾剽窃的诗词,还恬不知耻地问着姜为。
姜为沉默半晌才道:“好是好,但我总有些心神不宁。”
“怎么个说法?”
姜为摇头道:“我也不知这股扰神之感源于何处,毕竟那些监生非富即贵。你方才拂了这些权贵子弟的面,他们仗着家里势力怕不会与你善罢甘休。”
包元乾方才作诗时早就忘乎所以,倒少了这一层考虑。想来不过只是两首平平无奇的诗罢了,又不是宋江那般“敢笑黄巢不丈夫”的反诗,就算那些监生有心算无心,也很难摸到自己把柄才是。
二人绕着偌大的应天府城走了一个半时辰,这才穿街走巷地行到玄津桥附近。
他们将将过桥还未入酒楼,远远便看着赵豹的背影在酒楼门口焦急地张望着什么。
“阿豹,你作甚呢?”包元乾自后而来。
赵豹猛地一转身,神色急切道:“包大哥,姜大哥。你们二人可算回来了,出了大事了!”
“大事?”二人见他神色慌张,自知是祸躲不过。
赵豹压低声音道:“先回天字号房,这里不是说话处。”
赵豹领着二人入房,包元乾刚入内便听得“噗通”一声,他神色一怔却见竟然是卢刚锋对着自己二人跪下。而房中不只有赵彪几人,更有个掩面而泣被包布同安慰着的小蝶!
“本雅失里丢了?!”包元乾见他这般模样,心里咯噔一下,这本雅失里可是要命的关口,他丢了对于自己身份将是个极大的隐患。
卢刚锋面带自责羞愧之色,摇头道:“那厮被我捆在地窖中,走不脱...只是....是我卢某人对不起诸位,对不起姜兄弟!”
他说这话单独提到姜为,姜为心思何等细腻,见他这般说又见小蝶掩面而泣,心道不好。
“小蓝出事了?”他赶忙上前问道。
卢刚锋垂着头,惭愧道:“是我大意了,没能把姜兄弟那日叮嘱当回事。”
姜为听地眼眶一怔,赶忙双臂擎住卢刚锋肩膀焦急道:“出了什么事!?”
高守正与赵彪上前稳住姜为道:“莫急,这事怨不得卢兄弟。”
卢刚锋恼地一锤木板这才说起今日之事,原来自惊象那日包元乾告诉姜为莫要让小蓝轻易抛头露面,虽然没说原因但是姜为还是将话转达给了卢刚锋。
包元乾不是不愿说其中的猜想,只是这个猜测过于大胆,况且小蓝有意隐瞒遮掩若是自己盲目戳破对于小蓝会是个不小的伤害,所以他也只能让姜为告诉卢刚锋尽量不要让小蓝出门。
卢刚锋听了这事也是小心谨慎,一般采买物品都是自己出门,实在抽不开手也是小蝶上街采买。只是今日小蓝情绪低落的紧,便说趁着雪一连几日未曾出门想与小蓝上街采买些货物。
卢刚锋想到了姜为的叮嘱,自然是想劝住小蓝的,只是小蓝凄凄怆怆地模样三番五次的哀求。卢刚锋以为姜为叮嘱自己是因为害怕小蓝独自走失了,既然有小蝶在旁他也就心软让两女结伴出门,采买东西就在附近,这天子脚下也不是荒郊野岭他也便同意了。
只是过了不知几个时辰也不见二女归来,那本雅失里本在院里劈柴,卢刚锋见二女迟迟未归就将本雅失里绑入地窖准备自己出门查看。
刚将本雅失里绑住,那小蝶便惊慌失措地撞入门内,摔在地上失声痛哭。卢刚锋见两人去一人归自知不妙,连忙追问下这才得知。
原来二女本来采买了货物欲归,只是小蓝好些时日未曾出门便挽住小蝶的手,想与她沿着内秦淮河兜转些时辰,观观冬日雪景。
小蝶好些年没有回应天了也欲四处走走,就这般你情我愿地结伴沿河而行。二女走了许久,突见前方喧闹,她们以为是人争执。
两人缓步走进,才发现百姓们都在四处窜逃,二女本就柔弱被百姓们几推几搡便失散了开来。小蝶被人拥着挤到了一旁窄巷的木箱暗处却不见了小蓝的踪影。
小蝶刚欲出巷寻人却听得外间一阵嘈杂,只见一伙人大摇大摆走过响起喝彩声猖笑声震耳欲聋,那好几个女子悲戚声不绝于耳,她被惊吓住了。
自那伙高头大马的人走过,她才敢摸出巷内走至狼藉的街上寻了好一会儿,才在一个菜摊旁寻到小蓝的荷包。
这些人携女子而去,她虽然没见到有小蓝,但是小蓝的失踪和他们脱不了干系。她本欲去报官可却不知道行凶者的姓名,再一想这些人敢欲在光天化日下肆无忌惮,必然背景深厚她盲目去报官恐怕会得不偿失。
就这般她小心翼翼,跌跌撞撞地跑回宅院告知了卢刚锋。卢刚锋心头大震,懊悔不已。他将本雅失里推进地窖锁好,便带着小蝶直直赶往玄津桥报信而来。
而恰逢方才包元乾二人外出订做衣物,卢刚锋只得心急如焚的在房中等至方才。
包元乾与姜为一听这来龙去脉,心头便凉了半截。这样的场景他们并不陌生,就在几个时辰前他们在内秦淮的成贤街便遇到过。
那时他们不愿与这些权贵起冲突,便绕道而行却没想到给小蓝二人埋下了这般大的祸患!
虽然小蝶不知道行凶者名讳,但是敢在应天府这般做的八九不离十与那丘岳、陈子须二人脱不得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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