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戬神农深入局,玉鼠称呼引天道。
展昭父女相见欢,回首南柯疑梦中。
——雅鸿拙作=-=b
杨戬保持着坐地远目的状态无意识摇扇,思绪早已飘远。
杨戬虽说并未刻意做什么,但那一身护体的真气和多年在生死边缘锻炼出来的警觉性可都不是说着玩玩空摆在那儿唬人的——即使什么措施都没有,身体对外界事物的本能警觉仍旧是处在很敏锐的状态的。
因此,当杨戬思索间感觉身上一沉,有人从背后拍上肩头的时候,说不惊讶是骗人的。
杨戬微微低了头,被头发隐隐遮住的双眼中目光一凛,身上虽是看上去无甚动作,那衣下的肌肉其实早已绷紧。
身后头上的地方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带着长者般的宽厚慈祥。
“你,是来寻药的吗?”
那人放开了手,在杨戬身侧坐下,一点儿的不自然都无,仿佛两人早已熟识,行止本该如此。
——那人身上,没有敌意。
本能地感觉到这一点,杨戬的神经却并未放松,反而绷得更紧——自从娲皇前来,以前很多看似明晰的事情似乎都变得看不清了……在这天界,法力高于自己甚至高到自己看不清深浅的并非没有,非但有,且不止一两个。但是对于那些能力高于自己的人自己心中都算有数,这人,却从来都不曾出现在自己的名单上!自己在天界这么久,对一位这般的高手居然毫无所觉……这人,究竟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我不是来寻药的。”杨戬合上折扇。
“哦?”
“在下杨戬,是受了娲皇的点拨,前来寻人的。”
“是姑母让你来的啊?怪不得。你……”
杨戬听到那人对女娲的称呼不由一惊,猛然抬头,看向那人。
在看清那人脸的一刹,杨戬惊得瞪大了眼。
——这是自己老了的样子么?(杨戬大哥你崩了喂!)
“您是?”
“呵……你不必这般拘谨,我不过是这药院子里看护草药的药农罢了。”那人笑笑,“你说你叫杨戬?我虽隐居于此不问世事,倒也知道你。你做的很好啊……就是有些时候,对自己,不一定要算计的那么绝。”
杨戬敛了眼中的打量,“娲皇所言的天界药农……”
“呵,姑母着你来找我,该是为了父亲。”
“敢问……”
“伏羲帝为吾之魂父。”
“那您怎会称娲皇为姑母?世人皆道伏羲女娲造人……”
“呵……造人之事,原本为姑母抟土,吾父补气,气物合一,成人之一族。那两位,从来都不是夫妻。”
那人抻开腿,坐得潇洒,“杨戬,你自有那等本源,便可直通天道,何必让这些人间帝王出于政治目的篡改的传言来掩了自己的视听本心?”
“本源?”
“有些话,现在还不方便说。但是有些历史在最古老的典籍上必定有所记载……就如今人讨论逐鹿之战,都只以为那些参战灵物仅是传说,又怎知当时其事又是何等惨烈……”
杨戬闻言,目光闪了闪,“多谢您的指点。杨戬今日多有打扰,还请前辈多包涵。”
“你对我不必如此多礼。你我颇有渊源,以后有我帮得上忙的时候尽可来此地找我。”
那人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你此番前来之时,身上带了未愈的旧伤,我一向是看不得病人从我这里不受任何治疗地走的。这两瓶药你且收下,天界时间一个时辰一颗,一日即止。剩下的你且留着,以防万一。”
说完,那人身形一展,便不见了。
杨戬握着那两瓶药,在院中四下望了望,喊道,“前辈可否告知姓名,在下下次来寻也好方便行事!”
空旷的院中飘荡着回音,夹着那温和浑厚的回答,“吾名神农,而下次再来之时唤吾名即可。后会有期!”
杨戬捏着那两个瓷瓶,神色变幻。许久,终是轻叹一声,将那两瓶药收入怀中,扇子上流光一转,白色身影已然消失。
杨戬离开之后,那处地上,神农的身形渐渐显现出来。神农看看杨戬离开的方向。目光顿了顿,转向了女娲宫的方向。
“姑母,希望我之作为,于我两位父亲可有助益……”
望着那方,神农身形渐淡,终呈透明状崩散。
人间,宝华山,山鬼府第。
一鼠一猫在那山鬼作为待客大厅的洞里甫一落座,山鬼一挥手,就有两个男子上茶。
白玉堂记性好,正认出一个——那人是四年前失踪的,名为刘开运,是个养猪的。
白玉堂动作稍有不对,那边展昭就接收到了,俩人视线交流之后,就齐刷刷地望向了山鬼。
女萝在两人对面落座,这般坐来,居然都是客位而无主位。
展昭敛了心中的疑惑,一个眼神压下白玉堂要冲上去的动作,张口问的是不相干的事情。
“女萝,你既为此间主人,为何与我等同坐客位?”
“呵,大人说笑了,”女萝掩口,“两位大人在这里,我怎算得此间主人?小女子说过,小女子不过是此间替主人看守府邸,时间久了有些寂寞,就找人上山说说话……况且,女萝一族这一千年一次一次历时数十年的发情期在十来年前到了,这不找人……咳……两位大人能理解的吧?”
“可是你找人就算了,还把人拘在山上,算是怎么回事?”白玉堂放下茶盏,挑了挑眉。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